2008年9月19日 星期五

寒冷的秋天(Холодная Осень)


豔陽高照的下午,我走進書房,偶然瞥到靜靜站立在書架上的「幽暗的林蔭道」(Темные Аллеи/Shadowed Paths)。我取出書,翻到「寒冷的秋天」(Холодная Осень),陷進沙發中,頃刻間忘了剛剛走進書房的目的,時間與空間的移轉也倏忽停止,眼前略過的是訣別中的男、女主角、男主角陣亡的訊息、女主角流沛困頓的一生……

闔上書,我抬起頭,看到耀眼的陽光。儘管臉上淌著淚水,但是我卻覺得這滿室歡欣跳躍的光線與這篇令人動容的愛情故事恰成完美的組合。愛情雖往矣,但那份真摯的永恆卻長留心中。眼淚與陽光,不正是這份哀傷與喜悅摻合情緒最佳的註解?

我清楚記得,當初介紹我看這篇故事的人正是鄢定嘉學姐(譯者)。第一次讀完這篇小說所流下的感動淚水,並沒有隨著閱讀次數的增多而消失,而是緊緊相隨。我相信,只要是真正體會過「愛情」的人,無論心愛的另一半是否在身旁,內心都能與這篇小說產生深沈的共鳴。故事中的愛就像一幅收藏在心室裡的珍藏相片,你會在情緒低落的時候將它翻出來看看,尋找慰藉,在心靈迷航中找到方向;也偶或在翻箱倒櫃時不經意瞧見它,在這樣的時刻,雨滴敲打在屋頂的隆隆聲會瞬間化成美妙的樂音,炙人的陽光也會頓時和煦起來。

對我而言,布寧(Иван Бунин/Ivan Bunin)是一位用「天才」、「奇才」等詞禮讚也不足以道盡其才情的作家。他的用字優美、精準,筆下的愛恨總是強烈、鮮明,即使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字裡行間所延展的情緒卻悠遠無限。這本「幽暗的林蔭道」中收錄了40篇愛情故事,交錯出的卻是幻化萬千的「情」、「慾」萬花筒,讓人目不暇給的同時,心裡不由得讚嘆:能寫出這樣一部作品的作家,他的內心是何等纖細繁複啊!

如果各位在書店巧遇這本書,我建議您駐足短短幾分鐘時間,翻到第309頁,看完這篇「寒冷的秋天」。不管您是否會把書帶回家,這個故事帶來的感動都將烙印在您心上,伴隨您很長一段時間……


Ну что ж, если убьют, я буду ждать тебя там. Ты поживи, порадуйся на свете, потом приходи ко мне.

……Я пожила, порадовалась, теперь уже скоро приду.

嗯,如果我被殺了,我會在那裡等妳。妳要活在世上,好好享樂,然後再到我身邊。」

……我已活過,享樂過,很快就會來到你身邊。


©醉俄深重-Tata 2007/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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